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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短发女孩

发布时间: 2021-03-14 17:44:48

1、剪短发到底会不会长高?我隔壁的一个女的说剪头发会长高,我就跟她的女儿一起把头发买给收头发的了,那时

您好,

身高先天基本取决于父母的基因,后天可以通过运动改善的。
剪不剪头发跟身高,,,,并没有什么卵关系。

希望能帮助到你

2、谁认识这个在电车上的短发女孩

School Days

日在校园(年7月3日开播 全12话)
本作的主人公伊藤诚突然发现隔壁班的少女桂言叶从第二学期开始和自己乘坐同一辆电车上下学,这也使得伊藤单调的上下学生活多了一份乐趣。并不是想和桂有更近一步的交往,只是觉得站在远处望着她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虽然并不相信流行的咒语之类的,不过……某日,坐在伊藤隔壁的少女西园寺世界在伊藤的中看到了言叶的照片,善于观察的西园寺察觉到了伊藤对言叶特殊的感情,于是决定支援他接近言叶。一切似乎都在顺其自然地进行着。但是这时,西园寺的心情却发生了改变。终于有一天,在美丽的朝霞下,伊藤第一次对言叶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并约定放学以后在车站见面。然而在车站等待着伊藤的却是西园寺。那深深的一吻...伊藤呆呆地坐在那里,完全不知所措,只留下那远去的电车里少女那哭泣的身影。而此时,全然不知此事的言叶正心中满怀期待地赶向车站。3个人的恋爱故事就此展开……

3、喜欢上邻居家的女孩子该怎么接近她?求好心人指教!今天刚好是七夕!

七夕你想接近她估计晚了。你以后上学的时候早点走,在5楼门口等着,一会她下来了,你就下楼,不要跟她说话,如果她喜欢你她就主动找你了,日复一日,你和她就混熟了,如果有一天她说你为什么天天跟着我,你就说是巧合。绝对可以。

4、需要个浪漫又时尚的情侣网名

╭ァ爷们 | ╭ァ娘们

过去、过不去 | 未来、未到来

上一秒。再见 | 下一秒。相遇
●┽┄心、漠 | 意、然┄┾○

再 聚 首╮ | 重 逢 时╮

ヘ给你个拥抱 | ヘ给我个拥抱

嘴一个" | 唇一个"

、悲伤 | 、逆流

ゞ浴火ㄟ黑鹰 | ゞ沐樰ㄟ橴阳

为爱而伤━ | ━为情而醉

装傻的男人つ | 发呆的女人つ

那情、卑微 | 这情、卑微

泪流满面、 | 笑颜如花、

未。 | 末,

忘不了的爱 | 忘不了的情

噩梦゜结束↘ | 幸福゜开始↗

信 任, | 任 性,

前奏╮ | 尾音╮

□ 弱水三千 | □ 祗娶』瓢

闻花→ | ←羡柳

苯拙╰◆ | 羞涩╰◆

、 开始。 | 、 结束。
相遇并非巧合〆 | 爱情并非偶然〆

逝去旳年华 | 逝去的青春

蓶壹の、铯彩 | 蓶1の、铯彩

尐恋曲 つ | 尐恋歌 つ

、惟一。 | 、唯一。

流水无情、╮ | 落花有意、╮

、丢不掉的你 | 、扯不断的缘

执子之手╮ | 与子偕老╮

咱丶想你 | 咱丶念你
╭如此而已 | ╭仅此而已

叶) ̄落ㄋ、 | 花) ̄枯ㄋ、

キ、 陪迩看日出° | キ、陪迩守日落°

╯仅留旳残温 | ╯仅存旳依赖

●歌姬╮ | ●舞姬╮

真实的时刻ゝ | 记忆的瞬间ゝ
┽┄过去式、犯错 | 过去式、原谅┄┾

何必太认真╮ | 何必太在乎╮

身不由己。 | 心不由己。

曾经"嫒" | 曾经"恨"

农村里╮的男人 | 农村里╮的女人

颠 沛流离╮ | 流 离失所╮
给你一个拥抱つ | 欠俄一个拥抱

牵你的左手& | 握你的右手&

陌生人っ | 黑名单っ

调情, | 情调。

╭笑口常开 | 笑死活该╮

固执々 | 执着々

¬诸如此类。 | ¬谨此而已。

批发╮幸福 | 收购╮幸福

听一首歌、 | 念一个人.

5、我喜欢在隔壁上班的女孩,但是我不善于表达,性格本就内向,我该怎么办😭

我的同学
仿佛就在昨天,我们还在一年级的课堂中瞪大眼睛听老师讲课。而这六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间,我们来到了毕业考试总复习的阶段。而在这六年了,我们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此话一点不假。每个同学都有自己的知心朋友,而我的朋友便是她了。
说实话,她长得属于胖的,皮肤黝黑,两只小手胖乎乎的,看上去傻傻的,但是透过眼睛,却看到智慧的光芒,我们亲切的称她为“萌萌”
萌萌非常爱帮助人。有一次贵州闹灾荒,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我们学校动员我们给他们捐东西,或多或少都没关系。刚听到这个消息,全班都沸腾了,大家都在热烈的讨论着。第二天,我们光着手来到学校,我们早已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而只有萌萌,抱着一大箱子的东西气喘吁吁的走过来,同学们看了,一片哗然。她把东西放在地上,这些东西顿时堆成了一座小山,构成了一个“风景点”,里面有衣服、书包、书本、钱••••••就连她那崭新的铅笔袋也在里面。我心想::带这么多的东西来做什么呢?随便拿点东西不就行了吗?想着,我边走到她面前,不解的问:“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随便找点东西交差不就行了嘛?你把你新买的铅笔袋也拿来了,舍得吗?”我一连串问了她好几个问题。她却轻松的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难道你看着中国同胞受苦舍得吗?这东西虽少,但却能代表我的一片心意。也只有这样,才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啊!”我被她的话语深深的打动了,觉得她好高,我好矮。
萌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论自己有多少,总是要奉献,奉献•••••• 叮零零……”,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铃声响起,老师宣布我们下课了。并叮嘱我们说:“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临了,你们要赶快回家,不能在路边逗留玩耍,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同学们听完后马上收拾好书包,跑出了教室。

来到路边,我看见天空中乌云滚滚,路上人来人往,都急着往家里赶,我也加快了脚步。当我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一位骑自行车的叔叔把一个小女孩撞倒在地,他看见没人注意就赶快骑车溜走了。我看见那个小姑娘的脚擦破了皮,并且有血迹渗出来了,小姑娘一下子被吓得哭了起来。路上的行人也没有去理会她。我觉得她好可怜就连忙走过去,用妈妈给我装在书包里的手巾纸帮她擦血迹,她一边哭一边叫:“疼!疼!好疼……!”我说:“你忍着点儿,擦干净了我就送你回家,你住在哪里呀?”“在世纪广场”她哽咽着说,“真巧呀!我也住在那里。”我擦好了就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回家去。

终于走到了她家门口,她告诉我到了,我帮忙敲了敲门,小姑娘的妈妈把我们迎了进去问清了原委,并连忙向我道谢,还拿出糖果和饼干给我吃,我很不好意思就赶快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天空一片灰暗,但是我还是感到心情格外的愉快。因为我今天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同时明白了帮助他人,才能快乐自己!我希望每个人都能献出一点爱心,千万不能像那位叔叔那样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任!

他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如果你不去接近他,那么你就永远别想了解他。
它的个子不算高,也不矮,长得很标准,析白的皮肤,南瓜形状的脸上镶着一双不明亮而忧郁的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的学习比较好,因为他是我们班前任的学习委员,每每的看见他,他总会写着作业,或者是发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他那么不被别人注意,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也不会交往,之所以这样他只有我一个朋友,他不爱献慧自己,更不会自喻勉强,它属于那种不说会干的人,每次考试,他总能取得好成绩,而别人向他祝贺时,他就会向他人咧嘴勉强得一笑,接着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他酷爱看武侠小说,每天他都会给我说一些脱离现实的故事,并且还要用树立的武功招试和我“过招”虽然他那些三角猫的功夫只不过是半斤八两,但是你瞧他那认真的劲,和出拳的动作,还真象一个少年游侠。
他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我们每次过招时,总是不分上下,他好胜心强, 打架的时候,他总是用他那坚硬的指甲来攻击别人,他自称“龙抓虎抓”而尝试过他那招的人,保证乖乖的认输。
每次上体育课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孤独的在教学楼中转悠,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甚至有的时候,我――这个他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总是别人靠玩笑的对象,就是因为它的皮肤白,而且说话声音像女生,之所以这样,别人都叫他“娘娘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变了,学习每况愈下了,它的学习委员的乌纱帽也被摘了,我们的友谊也开始变质了,以前我们总是开个玩笑,对方都不计仇,可他现在,变得小肚鸡肠了,心胸狭窄了,哎……为什么会这样?
但愿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我的外公去世了,那是2001年10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大家的心情沉重,悲伤极了。大人们忙着给外公办丧事。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学习,大人们让我们小孩子只在星期五外公遗体火化时才向学校请假去为外公送行。

外公的家住在府南河边三元巷的老城区,那是一条很旧的街房。外公在这里度过了他八十一年的岁月。外公的灵堂就设在这间屋了,大人们在这里为外公举行“家祭”,小舅舅在“家祭”仪式上的《祭文》中讲述了外公慈祥、善良和辛劳的一生。

在我的记忆里外公是一位胖老人,行动有点慢,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在早春或是秋凉的季节里,人们还未脱下两件毛衣,可外公他已是穿得很单薄,而且还常冒汗水。无论街房的大人、小孩还是老人都非常尊敬外公,见到他都叫上一声“李爷爷好”,外公也总是抱以微笑回答:“你们也好啊!”

外公的去世,我们大家都很悲伤。大人们哭了,我也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因为我再也看不到外公了,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听大人们说,外公走得很安详,他是无疾而终,油尽灯枯。为了儿孙们的幸福成长,外公他一辈子克勤克俭,吃苦耐劳,永远是一副快乐的精神面貌展示在人们面前,给后人做出了榜样。我们大家要学习他的这种精神,这是外公给我们留下的精神财富。

外公,安息吧!我们永远怀念您!

我的奶奶是个中学教师。她乌黑的眉毛下面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个儿不高,略胖的身子总是那样忙忙碌碌。奶奶是一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我很敬佩她。

奶奶已年过半百了,她对学生仍然很关心,学生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来找她,她都鼎力相助。记得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凛冽的寒风刮个不停,我和奶奶刚入睡就听到一阵敲门声,门一开,原来是学生。那位学生说:“老师,我们班有一位住校同学生病了,我们老师不在,请您去看看行吗?”奶奶二话没说,披上衣服就走了。一直到凌晨4点多,奶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看着她那冻得发紫的脸,我摸着她冰冷的手问:“奶奶,您冷吗?”奶奶笑着说:“为学生做点事,冷点有什么关系呢?”奶奶的话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

奶奶对她的学生百般关心,可她对自己的身体却无暇顾及。每天晚上,奶奶备课直到深夜,有时我一觉醒来看见了,心疼地对奶奶说:“奶奶,您该睡觉了。”奶奶却说:“你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不认真备课,明天怎么给学生讲课呢?”我不愿再打断奶奶的思绪,无奈地点了点头。看着她那日益增多的白发,我的眼睛湿润了。不知不觉我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看见了奶奶,她正手捧鲜花,面对一群孩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转眼间,我也成了一位人民教师,正踏着奶奶的足迹走来

在平凡的生活中,各种琐事多得让人头疼,而我这个人却总是丢三拉四的,所以在我身上总是有故事发生。就在前两天,我忘记了带照片给班长,而我中午又在学校里代伙,不回家,于是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在家的爸爸,因为匆忙,只留下了一句话:“照片在床头,找到就送来。”
可是当我中午吃完饭回到教室的时候,只见外面冲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人,我定神一看是爸爸,他跑过来说没找到,我一颗充满希望的心像被一块大石头狠狠地打到了深渊里。我扭头就走,心想你连个照片都找不到。爸爸二话不说,拉起我就上了摩托车,向家驶去。当我到家时,发现床头柜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我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我惊呆了!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说就在床头,看,找遍了,没有,你自己也找了,还是没有,你自己想办法吧!”当爸爸说这句话时,我感觉爸爸对我多狠啊!连找照片都不肯。

可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我错了!
我气呼呼地从家里回到学校,心里别提有多沮丧了。可是当我晚上回到家时,却惊奇地发现我的书桌上有一个小袋子,打开一看,居然都是我的照片。看着忙碌的爸爸,我的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第二天清晨,爸爸早早地就上班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妈妈告诉我,在我回学校以后,爸爸在家里又找了好长时间,连午饭都没有吃,下班回来又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在一本书里找到了照片。听了这一切,我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一股暖流在我的心中涌动了出来……
父爱是隐藏在心里的,父亲又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但我却从他无声的“语言”中感受到了父亲对我的爱,无私的爱!

我有一个好伙伴,他就住在我的隔壁。他在学校的优点是:“上课认真听课,作业不欠交。”缺点是:“写字写得一个大一个小的和作业粗心大意。”他在家里的优点是:“很听爸爸妈妈的话,”他在家里的缺点是:“一看见我有好吃的和好玩的就叫他爸爸妈妈买。”我的伙伴有好玩的就给我玩一下,有好吃的也给我吃一点。我的伙伴当我有烦恼的时候帮助我。
就拿上次来说吧!上次流行悠悠球,奶奶没有钱。爸爸妈妈不给买,使我很烦恼。我把我的烦恼告诉了我的伙伴。悠悠球两块五毛钱一个,我的伙伴知道了我的烦恼。他为了也让我玩到悠悠球,于是,他就骗他妈妈说:“妈妈我想买一个悠悠球。悠悠球五快钱一个,”他妈妈就给了他五块钱。然后,他就买了一个悠悠球给我。
你们想知道我的伙伴是谁吗?他就是七十六斤重的杨业豪。 作文吧
他留着一头乌黑的短发,个子高高的,又白又瘦的他就是我的伙伴——李华巍。
他是一名善良而又喜欢帮助同学的少先队员。记得有一次,我们俩一块回家,一路上畅所欲言.无所不谈。可到了车站时,我摸了摸口带“呀!我的车钱丢了!”“看看你的书包里有没”他对我说 。可我找遍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我把眉头皱了起来。只见他也皱着眉头,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五角钱三站,一块钱六站,一块五九站,还有三站,怎么办。。。。。。”我疑惑的问他:“你在说什么?”“啊!没什么,你的钱不是丢了么?我借你五角。”“可你一天不就两元,只够你坐车回家。。。”“今天,我——我带的钱多。”说完便把钱塞给了我,上车走了。
刚开始,我觉得他借给我钱是应该的,应为我们俩是好朋友,好伙伴吗!再说他带的钱多。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却‘骗’了我。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他昨天只带了两元钱,借给我了五角还剩一元五角,这些钱只够他坐到离他家还有三站的地方,他只能走。。。。。。难怪昨天他再车站嘴里总是算着什么。”
我深深地被我的伙伴——李华巍所感动。“谢谢你。”

她,曾经帮助过我;她,是我学习的好榜样;她,走了;她,是我一生中最好的玩伴——王慧佳。
王慧佳今年9岁,和我同年级、同班,是我的知心朋友。她是我转来北雀路小学第一个认识的伙伴。扎一个马尾辫,发前有细细的流海,脸蛋较长,她还当过好几年班长呢!
我平时叫王慧佳都是喊“佳佳”,这是她的小名。佳佳最喜欢弹电子琴,几乎每年都参加电子琴兴趣班呢!我听过佳佳弹琴,《剪羊毛》弹得特好。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嘻嘻,我就告诉你们吧。那是我上兴趣班的一天:我路过四楼时,正巧听到有人在电子琴室弹电子琴。我把头一转,咦?原来是小佳佳啊。为了不打扰她,我就悄悄站在门外偷偷听佳佳弹琴。琴声极为美妙,哈哈!还有一只鸟在窗外听呢!那时我还不知道是《剪羊毛》这首歌曲,是我听庞馨巧(电子琴班的,也是我们班的)说的,我才知道。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下课就找对方玩,很友好。可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就很少说话(联系)。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主动找佳佳玩,我们又成为了好朋友。有一天,我们正在一个小角落玩。佳佳头低着看下面,忽然对我说:“诶,杨晓慧。你看,下面房顶有一朵花!”我低头一看,嘿,还有一朵花呢!为了更清楚的看到湖,我们跑下了二楼。我仔细看了看这朵花:花瓣是粉色的,约有6、7片花瓣。花柄外有几片叶子,嫩绿嫩绿的。这朵花是个“孤儿”,生长在一座破旧的屋顶上,好像它没主人。于是我们决定佳佳是大主人,我是小主人。因为佳佳先看见,我才看见的。也许有人比我们先看见,但我们还是决定了。知道这件事情后,我们就天天都去看那朵花(除了星期天)。可是有一天,因为下太多雨,所以花融化了,只剩下花柄了。我们非常伤心。过了几天,我又去看那多融化的花朵,发现又长出了一多花,我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佳佳。佳佳听了非常兴奋,我们匆匆忙忙地跑下二楼,我又仔细看了看花:花朵变成大红颜色的了,花瓣好像少了,变成了4片。花朵的样子好像蝴蝶一样,想必就是粉红的“独生女”吧。呵呵~~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天天去看花朵(除了星期天)。过了大概半个月,我发现花不见了,我又告诉佳佳去。只见房顶上空空白白,什么东西都没有。当我们看到这场景时,非常伤心。就这样,那花再也没有长出来,但我们永远记得那朵花。
唉,佳佳下学期就要转学了,我要离开佳佳了,真烦啊。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这么我?总时把我和好朋友分开?但是佳佳,我回永远记得你的!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伙伴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句话是我的座右铭,为了我能更上一层楼,书成了我的好伙伴,看书成了我一天中必做得 事,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乐趣!
我是个爱看书的女孩,不管什么书,我都会看的津津有味。儿童文学类,我喜欢看《假如给我三天光明》书中海伦凯勒那种乐观向上的精神令我很感动;童话类,我喜欢看《天方夜谭》书中的阿拉伯神话令我流连忘返,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历史类,我喜欢看《世界上下五千年》书中日本人侵略中国的无耻行为令我感到悲愤不已!
读书使我学识渊博;使我受益匪浅,使我从中感受到读书的乐趣!闲暇之余,我便拿起书本,如痴如醉得看起来,有时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父母催促我吃饭时,我还要说:“再等等,再等等,马上来了!”呢。可以等,就是好长时间,等我看完,饭菜都没了!其实这是父母给我的一次教训。从此以后,我看书都很有分寸,不会再废寝忘食了!
还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觉,就用闹钟上微弱的指示灯的光亮来照明,一个一个字照过来,虽然这样看十分麻烦,可我还是看得爱不释手。第二天醒来事、时,手里还拿着书和闹钟呢!
俗话说的好“书中自有黄金屋”我现在的知识,连成年人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呢!看来,我还得继续看书,吸取更多的知识呀!

父亲的爱
父亲的爱像一杯咖啡,第一口是苦的,但是越品越甜;父亲的爱像一块夹心糖,外表是硬的,心确是软的;父亲的爱像一本书,表面平淡无奇,书里却充满知识。
我的父亲是严厉的,但深爱着我。记得有一次,我叔叔给我买了一块滑板,当时我兴冲冲的和爸爸妈妈一起来到广场练习滑滑板,我先把一只脚放到滑板上,另一只脚在地上使劲地蹬,可是怎么也站不稳,越不会滑,心就越焦急,越焦急就越滑不好,我不想学了,就对爸爸妈妈说:“我们回家吧。”爸爸大声地说:“不行,还没有学会呢?怎么就能回家,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废。”我心想:何不让我妈妈扶着我来学呢?我正要实行我的计划时,爸爸好象看出我的心事,就对我说:“学什么都要靠自己,这样才能学得更好、更快,依赖性太强了学不好。要不这样,我俩比比,看谁先学会,行吗?”我敢怒不敢言,不高兴地说:“行,比就比。”心想:不信,你能学会,年龄一大把了。
看着爸爸笨拙的身躯,不停滑着那不听话的滑板,可笑极了,“咚”的一声,不好,爸爸摔跤了,这时,只见爸爸不慌不忙的从地上爬起来,蹲在地上看着滑板,好象在思索、又好象在研究,不一会儿,爸爸踩上了滑板,一只脚掌握着方向,左右摇摆着,另一只脚用力的滑着,慢慢的身躯变得那么轻巧、那么优美了。“我会滑了,你来看。”爸爸高兴地喊着。我惭愧地下了头,觉得爸爸都能学会,我还有什么不能学会的呢,在爸爸榜样的影响下,我终于也学会了。
还有一次,我在学校不小心扭伤了脚,爸爸看到我一拐一瘸的样子,心疼极了,忙扶着我坐下,关切地问我:“怎么了。”听完我的述说后,他赶忙从药箱里拿出红花油,帮我边搽着伤口,边用嘴吹着疼痛的地方说:“你忍着点,开始会有点痛,当血慢慢的散开后,就不痛了。”在爸爸的“治疗”下,渐渐的我觉得好多了,脚也不痛了……
啊!爸爸,我想告诉你,我也爱你。

我有一个要好的小伙伴,名字叫张玲玲。她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张玲玲长的机灵可爱,像一个水蜜桃,总是拥有灿烂的笑容。张玲玲有一张细皮嫩肉的娃娃脸,洁白整齐的牙齿长在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里。同学们看到张玲玲长的如此可爱,都说她像个小顽童,可能不会相信这个小顽童却是我们班学习最棒的!她还是我们班的读书大王!
记的有一天,老师讲“豁然开朗”这个成语的意思,老师站在讲台上问到:“谁来说说这个成语的意思?”刹那间,喧哗的教室变的鸦雀无声,老师见没人举手,说到:“张玲玲你看的书非常之多,记得你背诵过一段文言文中有这个成语,给大家背一背吧!张玲玲毫不紧张的站起来,胸有成竹的背诵起了那段文言文。张玲玲背诵的十分熟练,可同学们都在交头接耳,这是因为张玲玲背的太深奥了,我们作为小学生还听不懂。
张玲玲不但有一张刀子嘴,还有一颗豆腐心。
那天,张玲玲和妈妈一同去一角书屋看书,忽然来了一位可怜巴巴,衣着寒酸的老人。那位老人伸手向工作人员要钱,工作人员给了老人一个瞧不起的眼色,走开了。顿时,张玲玲的心软了,跑到妈妈跟前,朝妈妈要了钱,给了老人。老人收下钱,对张玲玲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谢谢,还深情的说:“世上还是好人多呀”张玲玲的所作所为感动你我,过路人和工作人员都向张玲玲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还纷纷给老人捐来了不少的钱。
同学们,张玲玲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6、我们合租的隔壁,有俩女生,做什么事情都一块,洗澡什么的都形影不离,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短发、中性打扮。

应该不会吧,我也有那样的朋友啊

7、一个女孩子喜欢长发 但是亲戚邻居总是强迫她剪短发 已导致她厌恶亲戚邻居 这时候她该怎么办

逗我,亲戚邻居能管你,告诉你,自己想活成什么样就活成什么样,他们再让你剪头发就说给我一千我就剪短发,他们要是问凭什么,你就回他们一句凭什么

8、隔壁一群女孩子 有几个会经常无缘无故看着我有的会对我微笑就因为我说笑话了吗?我有时候自言自语说了一

传 奇张爱玲 著

封 锁
开电车的人开电车。在大太阳底下,电车轨道像两条光莹莹的,水里钻出来的曲蟮,抽长了,又缩短了;抽长了,又缩短了,就这么样往前移--柔滑的,老长老长的曲蟮,没有完,没有完……开电车的人眼睛盯住了这两条蠕蠕的车轨,然而他不发疯。

如果不碰到封锁,电车的进行是永远不会断的。封锁了。

摇铃了。“叮玲玲玲玲玲,”每一个“玲”字是冷冷的一小点,一点一点连成了一条虚线,切断了时间与空间。

电车停了,马路上的人却开始奔跑,在街的左面的人们奔到街的右面,在右面的人们奔到左面。商店一律地沙啦啦拉上铁门。女太太们发狂一般扯动铁栅栏,叫道:“让我们进来一会儿!我这儿有孩子哪,有年纪大的人!”然而门还是关得紧腾腾的。铁门里的人和铁门外的人眼睁睁对看着,互相惧怕着。

电车里的人相当镇静。他们有座位可坐,虽然设备简陋一点,和多数乘客的家里的情形比较起来,还是略胜一筹。街上渐渐地也安静下来,并不是绝对的寂静,但是人声逐渐渺茫,像睡梦里所听到的芦花枕头里的赶咐。这庞大的城在阳光里盹着了,重重地把头搁在人们的肩上,口涎顺着人们的衣服缓缓流下去,不能想象的巨大的重量压住了每一个人。

上海似乎从来没有这么静过--大白天里!一个乞丐趁着鸦雀无声的时候,提高了喉咙唱将起来:“阿有老爷太太先生小姐做做好事救救我可怜人哇?阿有老爷太太……”然而他不久就停了下来,被这不经见的沉寂吓噤住了。

还有一个较有勇气的山东乞丐,毅然打破了这静默。他的嗓子嘹亮:“可怜啊可怜!一个人啊没钱!”悠久的,从一个世纪唱到下一个世纪。音乐性的节奏传染上了开电车的。开电车的也是山东人。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胳膊,向车门上一靠,跟着唱了起来:“可怜啊可怜!一个人啊没钱!”

电车里,一部分的乘客下去了。剩下的一中,零零落落也有人说句把话。靠近门口的几个公事里回来的人继续谈讲下去。一个人撒喇一声抖开了扇子,下了结论道:“总而言之,他别的毛病没有,就吃亏在不会做人。”另一个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说他不会做人,他把上头敷衍得挺好的呢!”

一对长得颇像兄妹的中年夫妇把手吊在皮圈上,双双站在电车的正中,她突然叫道:“当心别把裤子弄脏了!”他吃了一惊,抬起他的手,手里拎着一包熏鱼。他小心翼翼使那油汪汪的纸口袋与他的西装裤子维持二寸远的距离。他太太兀自絮叨道:“现在干洗是什么价钱?做一条裤子是什么价钱?”

坐在角落里的吕宗桢,华茂银行的会计师,看见了那熏鱼,就联想到他夫人托他在银行附近一家面食摊子上的菠菜包子。女人就是这样!弯弯扭扭最难找的小胡同里来的包子必定是价廉物美的!她一点也不为他着想--一个齐齐整整穿着西装戴着玳瑁边眼镜提着公事皮包的人,抱着报纸里的热腾腾的包子满街跑,实在是不像话!然而无论如何,假使这封锁延长下去,耽误了他的晚饭,至少这包子可以派用场。他看了看手表,才四点半。该是心理作用罢?他已经觉得饿了。他轻轻揭开报纸的一角,向里面张了一张。一个个雪白的,喷出淡淡的麻油气味。一部分的报纸粘住了包子,他谨慎地把报纸撕了下来,包子上印了铅字,字都是反的,像镜子里映出来的,然而他有这耐心,低下头去逐个认了出来:

“讣告……申请……华股动态……隆重登场候教……”都是得用的字眼儿,不知道为什么转载到包子上,就带点开玩笑性质。也许因为“吃”是太严重的一件事了,相形之下,其他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吕宗桢看着也觉得不顺眼,可是他并没有笑,他是一个老实人。他从包子上的文章看到报上的文章,把半页旧报纸读完了,若是翻过来看,包子就得跌出来,只得罢了。他在这里看报,全车的人都学了样,有报的看报,没有报的看发票,看章程,看名片。任何印刷物都没有的人,就看街上的招。他们不能不填满这可怕的空虚--不然,他们的脑子也许会活动起来。思想是痛苦的一件事。

只有吕宗桢对面坐着的一个老头子,手心里骨碌碌骨碌碌搓着两只油光水滑的核桃,有板有眼的小动作代替了思想。

他剃着光头,红黄皮色,满脸浮油,打着皱,整个的头像一个核桃。他的脑子就像核桃仁,甜的,滋润的,可是没有多大意思。

老头子右首坐着吴翠远,看上去像一个教会派的少奶奶,但是还没有结婚。她穿着一件白洋纱旗袍,滚一道窄窄的蓝边--深蓝与白,很有点讣闻的风味。她携着一把蓝白格子小遮阳伞。头发梳成千篇一律的式样,唯恐唤起公众的注意。

然而她实在没有过分触目的危险。她长得不难看,可是她那种美是一种模棱两可的,仿佛怕得罪了谁的美,脸上一切都是淡淡的,松弛的,没有轮廓。连她自己的母亲也形容不出她是长脸还是圆脸。

在家里她是一个好女儿,在学校里她是一个好学生。大学毕了业后,翠远就在母校服务,担任英文助教。她现在打算利用封锁的时间改改卷子。翻开了第一篇,是一个男生做的,大声疾呼抨击都的罪恶,充满了正义感的愤怒,用不很合文法的,吃吃艾艾的句子,骂着“红嘴唇的……大世界……下等舞场与酒吧间”。翠远略略沉吟了一会,就找出红铅笔来批了一个“A”字。若在平时,批了也就批了,可是今天她有太多的考虑的时间,她不由地要质问自己,为什么她给了他这么好的分数:不问倒也罢了,一问,她竟涨红了脸。她突然明白了:因为这学生是胆敢这么毫无顾忌地对她说这些话的唯一的一个男子。

他拿她当做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看待;他拿她当做一个男人,一个心腹。他看得起她。翠远在学校里老是觉得谁都看不起她--从校长起,教授、学生、校役……学生们尤其愤慨得厉害:“申大越来越糟了!一天不如一天!用中国人教英文,照说,已经是不应当,何况是没有出过洋的中国人!”翠远在学校里受气,在家里也受气。吴家是一个新式的,带着宗教背景的模范家庭。家里竭力鼓励女儿用功读书,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了顶儿尖儿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在大学里教书!打破了女子职业的新纪录。然而家长渐渐对她失掉了兴趣,宁愿她当初在书本上马虎一点,匀出点时间来找一个有钱的女婿。

她是一个好女儿,好学生。她家里都是好人,天天洗澡,看报,听无线电向来不听申曲滑稽京戏什么的,而专听贝多芬瓦格涅的交响乐,听不懂也要听。世界上的好人比真人多……翠远不快乐。

生命像圣经,从希伯莱文译成希腊文,从希腊文译成拉丁文,从拉丁文译成英文,从英文译成国语。翠远读它的时候,国语又在她脑子里译成了上海话。那未免有点隔膜。

翠远搁下了那本卷子,双手捧着脸。太阳滚热地晒在她背脊上。

隔壁坐着个奶妈,怀里躺着小孩,孩子的脚底心紧紧抵在翠远的腿上。小小的老虎头红鞋包着柔软而坚硬的脚……

这至少是真的。

电车里,一位医科学生拿出一本图画簿,孜孜修改一张人体骨骼的简图。其他的乘客以为他在那里速写他对面盹着的那个人。大家闲着没事干,一个一个聚拢来,三三两两,撑着腰,背着手,围绕着他,看他写生。拎着熏鱼的丈夫向他妻子低声道:“我就看不惯现在兴的这些立体派,印象派!”他妻子附耳道:“你的裤子!”

那医科学生细细填写每一根骨头,神经,筋络的名字。有一个公事里回来的人将折扇半掩着脸,悄悄向他的同事解释道:“中国画的影响。现在的西洋画也时兴题字了,倒真是‘东风西渐’!”

吕宗桢没凑热闹,孤零零地坐在原处。他决定他是饿了。

大家都走开了,他正好从容地吃他的菠菜包子,偏偏他一抬头,瞥见了三等车厢里有他一个亲戚,是他太太的姨表妹的儿子。他恨透了这董培芝。培芝是一个胸怀大志的清寒子弟,一心只想娶个略具资产的小姐。吕宗桢的大女儿今年方才十三岁,已经被培芝睃在眼里,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脚步儿越发走得勤了。吕宗桢一眼望见了这年青人,暗暗叫声不好,只怕培芝看见了他,要利用这绝好的机会向他进攻。若是在封锁期间和这董培芝困在一间屋子里,这情形一定是不堪设想!

他匆匆收拾起公事皮包和包子,一阵风奔到对面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现在他恰巧被隔壁的吴翠远挡住了,他表侄绝对不能够看见他。翠远回过头来,微微瞪了他一眼。糟了!这女人准是以为他无缘无故换了一个座位,不怀好意。他认得出那被调戏的女人的脸谱--脸板得纹丝不动,眼睛里没有笑意,嘴角也没有笑意,连鼻洼里都没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一点颤巍巍的微笑,随时可以散布开来。觉得自己太可爱了的人,是熬不住要笑的。

该死,董培芝毕竟看见了他,向头等车厢走过来了,满卑地,老远地就躬着腰,红喷喷的长长的面颊,含有僧尼气息的灰布长衫--一个吃苦耐劳,守身如玉的青年,最合理想的乘龙快婿。宗桢迅疾地决定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伸出一只手臂来搁在翠远背后的窗台上,不声不响宣布了他的调情的计划。他知道他这么一来,并不能吓退了董培芝,因为培芝眼中的他素来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老年人。由培芝看来,过了三十岁的人都是老年人,老年人都是一肚子的坏。培芝今天亲眼看见他这样下流,少不得一五一十要去报告给他太太听--气气他太太也好!谁叫她给他弄上这么一个表侄!气,活该气!

他不怎么喜欢身边这女人。她的手臂,白倒是白的,像挤出来的牙膏。她的整个的人像挤出来的牙膏,没有款式。

他向她低声笑道:“这封锁,几时完哪?真讨厌!”翠远吃了一惊,掉过头来,看见了他搁在她身后的那只胳膊,整个身子就僵了一僵,宗桢无论如何不能容许他自己抽回那只胳膊。他的表侄正在那里双眼灼灼望着他,脸上带着点会心的微笑。如果他夹忙里跟他表侄对一对眼光,也许那小子会怯怯地低下头去--处女风韵的窘态;也许那小子会向他挤一挤眼睛--谁知道?

他咬一咬牙,重新向翠远进攻。他道:“您也觉着闷罢?我们说两句话,总没有什么要紧!我们--我们谈谈!”他不由自主的,声音里带着哀恳的调子。翠远重新吃了一惊,又掉回头来看了他一眼。他现在记得了,他瞧见她上车的--非常戏剧化的一刹那,但是那戏剧效果是碰巧得到的,并不能归功于她。他低声道:“你知道么?我看见你上车,前头的玻璃上贴的,撕破了一块,从这破的地方我看见你的侧面,就只一点下巴。”是乃络维奶粉的,画着一个胖孩子,孩子的耳朵底下突然出现了这女人的下巴,仔细想起来是有点吓人的。“后来你低下头去从皮包里拿钱,我才看见你的眼睛,眉毛,头发。”拆开来一部分一部分地看,她未尝没有她的一种风韵。

翠远笑了。看不出这人倒也会花言巧语--以为他是个靠得住的生意人模样!她又看了他一眼。太阳光红红地晒穿他鼻尖下的软骨。他搁在报纸包上的那只手,从袖口里出来,黄色的,敏感的--一个真的人!不很诚实,也不很聪明,但是一个真的人!她突然觉得炽热,快乐。她背过脸去,细声道:“这种话,少说些罢!”

宗桢道:“嗯?”他早忘了他说了些什么。他眼睛盯着他表侄的背影--那知趣的青年觉得他在这儿是多余的,他不愿得罪了表叔,以后他们还要见面呢,大家都是快刀斩不断的好亲戚;他竟退回三等车厢去了。董培芝一走,宗桢立刻将他的手臂收回,谈吐也正经起来。他搭讪着望了一望她膝上摊着的练习簿,道:“申光大学……您在申光读书!”

他以为她这么年青?她还是一个学生?她笑了,没做声。

宗桢道:“我是华济毕业的。华济。”她颈子上有一粒小小的棕色的痣,像指甲刻的印子。宗桢下意识地用右手了一左手的指甲,咳嗽了一声,接下去问道:“您读的是哪一科?”

翠远注意到他的手臂不在那儿了,以为他态度的转变是由于她端凝的人格,潜移默化所致。这么一想,倒不能不答话了,便道:“文科。您呢?”宗桢道:“商科。”他忽然觉得他们的对话,道学气太浓了一点,便道:“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忙着运动,出了学校,又忙着混饭吃。书,简直没念多少!”翠远道:“你公事忙么?”宗桢道:“忙得没头没脑。早上乘电车上公事去,下午又乘电车回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去,为什么来!我对于我的工作一点也不感到兴趣。说是为了挣钱罢,也不知道是为谁挣的!”翠远道:“谁都有点家累。”

宗桢道:“你不知道--我家里--咳,别提了!”翠远暗道:

“来了!他太太一点都不同情他!世上有了太太的男人,似乎都是急切需要别的女人的同情。”宗桢迟疑了一会,方才吞吞吐吐,万分为难地说道:“我太太--一点都不同情我。”

翠远皱着眉毛望着他,表示充分了解。宗桢道:“我简直不懂我为什么天天到了时候就回家去。回到哪儿去?实际上我是无家可归的。”他褪下眼镜来,迎着亮,用手绢予拭去上面的水渍,道:“咳!混着也就混下去了,不能想--就是不能想!”近视眼的人当众摘下眼镜子,翠远觉得有点秽亵,仿佛当众脱衣服似的,不成体统。宗桢继续说道:“你--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翠远道:“那么,你当初……”宗桢道:“当初我也反对来着。她是我母亲给订下的。我自然是愿意让我自己拣,可是……她从前非常的美……我那时又年青……年青的人,你知道……”翠远点点头。

宗桢道:“她后来变成了这么样的一个人--连我母亲都跟她闹翻了,倒过来怪我不该娶了她!她……她那脾气--她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翠远不禁微笑道:“你仿佛非常看重那一纸文凭!其实,女子教育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她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这句话来,伤了她自己的心。宗桢道:“当然哪,你可以在旁边说风凉话,因为你是受过上等教育的。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他顿住了口,上气不接下气,刚戴上了眼镜子,又褪下来擦镜片。翠远道:“你说得太过分了一点罢?”宗桢手里捏着眼镜,艰难地做了一个手势道:

“你不知道她是--”翠远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她知道他们夫妇不和,决不能单怪他太太,他自己也是一个思想简单的人。他需要一个原谅他,包涵他的女人。

街上一阵乱,轰隆轰隆来了两辆卡车,载满了兵。翠远与宗桢同时探头出去张望;出其不意地,两人的面庞异常接近。在极短的距离内,任何人的脸都和寻常不同,像银幕上特写镜头一般的紧张。宗桢和翠远突然觉得他们俩还是第一次见面。在宗桢的眼中,她的脸像一朵淡淡几笔的白描牡丹花,额角上两三根吹乱的短发便是风中的花蕊。

他看着她,她红了脸,她一脸红,让他看见了,他显然是很愉快。她的脸就越发红了。

宗桢没有想到他能够使一个女人脸红,使她微笑,使她背过脸去,使她掉过头来。在这里,他是一个男子。平时,他是会计师,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是家长,他是车上的搭客,他是店里的主顾,他是民。可是对于这个不知道他的底细的女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男子。

他们恋爱着了。他告诉她许多话,关于他们银行里,谁跟他最好,谁跟他面和心不和,家里怎样闹口舌,他的秘密的悲哀,他读书时代的志愿……无休无歇的话,可是她并不嫌烦。恋爱着的男子向来是喜欢说,恋爱着的女人向来是喜欢听。恋爱着的女人破例地不大爱说话,因为下意识地她知道:男人彻底地懂得了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

宗桢断定了翠远是一个可爱的女人--白,稀薄,温热,像冬天里你自己嘴里呵出来的一口气。你不要她,她就悄悄地飘散了。她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她什么都懂,什么都宽宥你。你说真话,她为你心酸;你说假话,她微笑着,仿佛说:

“瞧你这张嘴!”

宗桢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我打算重新结婚。”翠远连忙做出惊慌的神气,叫道:“你要离婚?那……恐怕不行罢?”

宗桢道:“我不能够离婚。我得顾全孩子们的幸福。我大女儿今年十三岁了,才考进了中学,成绩很不错。”翠远暗道:

“这跟当前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她冷冷地道:“哦,你打算娶妾。”宗桢道:“我预备将她当妻子看待。我--我会替她安排好的。我不会让她为难。”翠远道:“可是,如果她是个好人家的女孩子,只怕她未见得肯罢?种种法律上的麻烦……”宗桢叹了口气道:“是的。你这话对。我没有这权利。我根本不该起这种念头……我年纪也太大了。我已经三十五了。”翠远缓缓地道:“其实,照现在的眼光看来,那倒也不算大。”宗桢默然。半晌方说道:“你……几岁?”翠远低下头去道:“二十五。”宗桢顿了一顿,又道:“你是的么?”翠远不答。宗桢道:“你不是的。即使你答应了,你的家里人也不会答应的,是不是?……是不是?”

翠远抿紧了嘴唇。她家里的人--那些一尘不染的好人--她恨他们!他们哄够了她。他们要她找个有钱的女婿,宗桢没有钱而有太太--气气他们也好!气,活该气!

车上的人又渐渐多了起来,外面许是有了“封锁行将开放”的谣言,乘客一个一个上来,坐下,宗桢与翠远给他们挤得紧紧的,坐近一点,再坐近一点。

宗桢与翠远奇怪他们刚才怎么这样的糊涂,就想不到自动地坐近一点,宗桢觉得她太快乐了,不能不。他用苦楚的声音向她说:“不行!这不行!我不能让你牺牲了你的前程!你是上等人,你受过这样好的教育……我--我又没有多少钱,我不能坑了你的一生!”可不是,还是钱的问题。他的话有理。翠远想道:“完了。”以后她多半是会嫁人的,可是她的丈夫决不会像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一股的可爱--封锁中的电车上的人……一切再也不会像这样自然。再也不会……呵,这个人,这么笨!这么笨!她只要他的生命中的一部分,谁也不希罕的一部分。他白糟蹋了他自己的幸福。那么愚蠢的浪费!她哭了,可是那不是斯斯文文的,淑女式的哭。她简直把她的眼泪唾到他脸上。他是个好人--世界上的好人又多了一个!向他解释有什么用?如果一个女人必须倚仗着她的言语来打动一个男人,她也就太可怜了。

宗桢一急,竟说不出话来,连连用手去摇撼她手里的阳伞。她不理他。他又去摇撼她的手,道:“我说--我说--这儿有人哪!别!别这样!等会儿我们在上仔细谈。你告诉我你的。”翠远不答。他逼着问道:“你无论如何得给我一个码。”翠远飞快地说了一遍道:“七五三六九。”

宗桢道:“七五三六九?”她又不做声了。宗桢嘴里喃喃重复着:“七五三六九,”伸手在上下的口袋里掏摸自来水笔,越忙越摸不着。翠远皮包里有红铅笔,但是她有意地不拿出来。

她的码,他理该记得。记不得,他是不爱她,他们也就用不着往下谈了。

封锁开放了。“叮玲玲玲玲玲”摇着铃,每一个“玲”字是冷冷的一点,一点一点连成一条虚线,切断时间与空间。

一阵欢呼的风刮过这大城。电车当当当往前开了。宗桢突然站起身来,挤到人丛中,不见了。翠远偏过头去,只做不理会。他走了。对于她,他等于死了。电车加足了速力前进,黄昏的人行道上,臭豆腐干的歇下了担子,一个人捧着文王神卦的匣子,闭着眼霍霍地摇。一个大个子的金发女人,背上背着大草帽,露出大牙齿来向一个意大利水兵一笑,说了句玩笑话。翠远的眼睛看到了他们,他们就活了,只活那么一刹那。车往前当当地跑,他们一个个的死去了。

翠远烦恼地合上了眼。他如果打给她,她一定管不住她自己的声音,对他分外的热烈,因为他是一个死去了又活过来的人。

电车里点上了灯,她一睁眼望见他遥遥坐在他原先的位子上。她震了一震--原来他并没有下车去!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整个的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

开电车的放声唱道:“可怜啊可怜!一个人啊没钱!可怜啊可……”一个缝穷婆子慌里慌张掠过车头,横穿过马路。开电车的大喝道:“猪猡!”

吕宗桢到家正赶上吃晚饭。他一面吃一面阅读他女儿的成绩报告单,刚寄来的。他还记得电车上那一回事,可是翠远的脸已经有点模糊--那是天生使人忘记的脸。他不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可是他自己的话他记得很清楚--温柔地:

“你--几岁?”慷慨激昂地:“我不能让你牺牲了你的前程!”

饭后,他接过热手巾,擦着脸,踱到卧室里来,扭开了电灯。一只乌壳虫从这头爬到那头,爬了一半,灯一开,它只得伏在地板的正中,一动也不动。在装死么?在思想着么?整天爬来爬去,很少有思想的时间罢?然而思想毕竟是痛苦的。宗桢灭了电灯,手按在机括上,手心汗潮了,浑身一滴滴沁出汗来,像小虫子痒痒地在爬。他又开了灯,乌壳虫不见了,爬回窠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