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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短發女孩

發布時間: 2021-03-14 17:44:48

1、剪短發到底會不會長高?我隔壁的一個女的說剪頭發會長高,我就跟她的女兒一起把頭發買給收頭發的了,那時

您好,

身高先天基本取決於父母的基因,後天可以通過運動改善的。
剪不剪頭發跟身高,,,,並沒有什麼卵關系。

希望能幫助到你

2、誰認識這個在電車上的短發女孩

School Days

日在校園(年7月3日開播 全12話)
本作的主人公伊藤誠突然發現隔壁班的少女桂言葉從第二學期開始和自己乘坐同一輛電車上下學,這也使得伊藤單調的上下學生活多了一份樂趣。並不是想和桂有更近一步的交往,只是覺得站在遠處望著她心情就會變得好起來,雖然並不相信流行的咒語之類的,不過……某日,坐在伊藤隔壁的少女西園寺世界在伊藤的中看到了言葉的照片,善於觀察的西園寺察覺到了伊藤對言葉特殊的感情,於是決定支援他接近言葉。一切似乎都在順其自然地進行著。但是這時,西園寺的心情卻發生了改變。終於有一天,在美麗的朝霞下,伊藤第一次對言葉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並約定放學以後在車站見面。然而在車站等待著伊藤的卻是西園寺。那深深的一吻...伊藤獃獃地坐在那裡,完全不知所措,只留下那遠去的電車里少女那哭泣的身影。而此時,全然不知此事的言葉正心中滿懷期待地趕向車站。3個人的戀愛故事就此展開……

3、喜歡上鄰居家的女孩子該怎麼接近她?求好心人指教!今天剛好是七夕!

七夕你想接近她估計晚了。你以後上學的時候早點走,在5樓門口等著,一會她下來了,你就下樓,不要跟她說話,如果她喜歡你她就主動找你了,日復一日,你和她就混熟了,如果有一天她說你為什麼天天跟著我,你就說是巧合。絕對可以。

4、需要個浪漫又時尚的情侶網名

╭ァ爺們 | ╭ァ娘們

過去、過不去 | 未來、未到來

上一秒。再見 | 下一秒。相遇
●┽┄心、漠 | 意、然┄┾○

再 聚 首╮ | 重 逢 時╮

ヘ給你個擁抱 | ヘ給我個擁抱

嘴一個" | 唇一個"

、悲傷 | 、逆流

ゞ浴火ㄟ黑鷹 | ゞ沐樰ㄟ橴陽

為愛而傷━ | ━為情而醉

裝傻的男人つ | 發呆的女人つ

那情、卑微 | 這情、卑微

淚流滿面、 | 笑顏如花、

未。 | 末,

忘不了的愛 | 忘不了的情

噩夢゜結束↘ | 幸福゜開始↗

信 任, | 任 性,

前奏╮ | 尾音╮

□ 弱水三千 | □ 祗娶』瓢

聞花→ | ←羨柳

苯拙╰◆ | 羞澀╰◆

、 開始。 | 、 結束。
相遇並非巧合〆 | 愛情並非偶然〆

逝去旳年華 | 逝去的青春

蓶壹の、銫彩 | 蓶1の、銫彩

尐戀曲 つ | 尐戀歌 つ

、惟一。 | 、唯一。

流水無情、╮ | 落花有意、╮

、丟不掉的你 | 、扯不斷的緣

執子之手╮ | 與子偕老╮

咱丶想你 | 咱丶念你
╭如此而已 | ╭僅此而已

葉) ̄落ㄋ、 | 花) ̄枯ㄋ、

キ、 陪邇看日出° | キ、陪邇守日落°

╯僅留旳殘溫 | ╯僅存旳依賴

●歌姬╮ | ●舞姬╮

真實的時刻ゝ | 記憶的瞬間ゝ
┽┄過去式、犯錯 | 過去式、原諒┄┾

何必太認真╮ | 何必太在乎╮

身不由己。 | 心不由己。

曾經"嬡" | 曾經"恨"

農村裡╮的男人 | 農村裡╮的女人

顛 沛流離╮ | 流 離失所╮
給你一個擁抱つ | 欠俄一個擁抱

牽你的左手& | 握你的右手&

陌生人っ | 黑名單っ

調情, | 情調。

╭笑口常開 | 笑死活該╮

固執々 | 執著々

¬諸如此類。 | ¬謹此而已。

批發╮幸福 | 收購╮幸福

聽一首歌、 | 念一個人.

5、我喜歡在隔壁上班的女孩,但是我不善於表達,性格本就內向,我該怎麼辦😭

我的同學
彷彿就在昨天,我們還在一年級的課堂中瞪大眼睛聽老師講課。而這六年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轉眼間,我們來到了畢業考試總復習的階段。而在這六年了,我們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俗話說「患難見真情」,此話一點不假。每個同學都有自己的知心朋友,而我的朋友便是她了。
說實話,她長得屬於胖的,皮膚黝黑,兩只小手胖乎乎的,看上去傻傻的,但是透過眼睛,卻看到智慧的光芒,我們親切的稱她為「萌萌」
萌萌非常愛幫助人。有一次貴州鬧災荒,人們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我們學校動員我們給他們捐東西,或多或少都沒關系。剛聽到這個消息,全班都沸騰了,大家都在熱烈的討論著。第二天,我們光著手來到學校,我們早已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凈。而只有萌萌,抱著一大箱子的東西氣喘吁吁的走過來,同學們看了,一片嘩然。她把東西放在地上,這些東西頓時堆成了一座小山,構成了一個「風景點」,裡面有衣服、書包、書本、錢••••••就連她那嶄新的鉛筆袋也在裡面。我心想::帶這么多的東西來做什麼呢?隨便拿點東西不就行了嗎?想著,我邊走到她面前,不解的問:「帶這么多東西做什麼?隨便找點東西交差不就行了嘛?你把你新買的鉛筆袋也拿來了,捨得嗎?」我一連串問了她好幾個問題。她卻輕松的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難道你看著中國同胞受苦捨得嗎?這東西雖少,但卻能代表我的一片心意。也只有這樣,才會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啊!」我被她的話語深深的打動了,覺得她好高,我好矮。
萌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論自己有多少,總是要奉獻,奉獻•••••• 叮零零……」,隨著一陣陣清脆的鈴聲響起,老師宣布我們下課了。並叮囑我們說:「暴風雪馬上就要來臨了,你們要趕快回家,不能在路邊逗留玩耍,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同學們聽完後馬上收拾好書包,跑出了教室。

來到路邊,我看見天空中烏雲滾滾,路上人來人往,都急著往家裡趕,我也加快了腳步。當我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時,突然,一位騎自行車的叔叔把一個小女孩撞倒在地,他看見沒人注意就趕快騎車溜走了。我看見那個小姑娘的腳擦破了皮,並且有血跡滲出來了,小姑娘一下子被嚇得哭了起來。路上的行人也沒有去理會她。我覺得她好可憐就連忙走過去,用媽媽給我裝在書包里的手巾紙幫她擦血跡,她一邊哭一邊叫:「疼!疼!好疼……!」我說:「你忍著點兒,擦乾凈了我就送你回家,你住在哪裡呀?」「在世紀廣場」她哽咽著說,「真巧呀!我也住在那裡。」我擦好了就扶著她一瘸一拐地回家去。

終於走到了她家門口,她告訴我到了,我幫忙敲了敲門,小姑娘的媽媽把我們迎了進去問清了原委,並連忙向我道謝,還拿出糖果和餅干給我吃,我很不好意思就趕快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天空一片灰暗,但是我還是感到心情格外的愉快。因為我今天做了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同時明白了幫助他人,才能快樂自己!我希望每個人都能獻出一點愛心,千萬不能像那位叔叔那樣對自己的行為不負責任!

他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如果你不去接近他,那麼你就永遠別想了解他。
它的個子不算高,也不矮,長得很標准,析白的皮膚,南瓜形狀的臉上鑲著一雙不明亮而憂郁的眼睛,似乎在想著什麼。
他的學習比較好,因為他是我們班前任的學習委員,每每的看見他,他總會寫著作業,或者是發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
他那麼不被別人注意,他性格內向,不愛說話,也不會交往,之所以這樣他只有我一個朋友,他不愛獻慧自己,更不會自喻勉強,它屬於那種不說會乾的人,每次考試,他總能取得好成績,而別人向他祝賀時,他就會向他人咧嘴勉強得一笑,接著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他酷愛看武俠小說,每天他都會給我說一些脫離現實的故事,並且還要用樹立的武功招試和我「過招」雖然他那些三角貓的功夫只不過是半斤八兩,但是你瞧他那認真的勁,和出拳的動作,還真象一個少年游俠。
他也是個爭強好勝的人,我們每次過招時,總是不分上下,他好勝心強, 打架的時候,他總是用他那堅硬的指甲來攻擊別人,他自稱「龍抓虎抓」而嘗試過他那招的人,保證乖乖的認輸。
每次上體育課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孤獨的在教學樓中轉悠,誰也不知道他在干什麼,甚至有的時候,我――這個他最要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在干什麼。
他總是別人靠玩笑的對象,就是因為它的皮膚白,而且說話聲音像女生,之所以這樣,別人都叫他「娘娘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變了,學習每況愈下了,它的學習委員的烏紗帽也被摘了,我們的友誼也開始變質了,以前我們總是開個玩笑,對方都不計仇,可他現在,變得小肚雞腸了,心胸狹窄了,哎……為什麼會這樣?
但願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我的外公去世了,那是2001年10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一,大家的心情沉重,悲傷極了。大人們忙著給外公辦喪事。為了不影響我們的學習,大人們讓我們小孩子只在星期五外公遺體火化時才向學校請假去為外公送行。

外公的家住在府南河邊三元巷的老城區,那是一條很舊的街房。外公在這里度過了他八十一年的歲月。外公的靈堂就設在這間屋了,大人們在這里為外公舉行「家祭」,小舅舅在「家祭」儀式上的《祭文》中講述了外公慈祥、善良和辛勞的一生。

在我的記憶里外公是一位胖老人,行動有點慢,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在早春或是秋涼的季節里,人們還未脫下兩件毛衣,可外公他已是穿得很單薄,而且還常冒汗水。無論街房的大人、小孩還是老人都非常尊敬外公,見到他都叫上一聲「李爺爺好」,外公也總是抱以微笑回答:「你們也好啊!」

外公的去世,我們大家都很悲傷。大人們哭了,我也哭了,而且哭得很傷心,因為我再也看不到外公了,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聽大人們說,外公走得很安詳,他是無疾而終,油盡燈枯。為了兒孫們的幸福成長,外公他一輩子克勤克儉,吃苦耐勞,永遠是一副快樂的精神面貌展示在人們面前,給後人做出了榜樣。我們大家要學習他的這種精神,這是外公給我們留下的精神財富。

外公,安息吧!我們永遠懷念您!

我的奶奶是個中學教師。她烏黑的眉毛下面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個兒不高,略胖的身子總是那樣忙忙碌碌。奶奶是一個對工作極其認真負責的人,我很敬佩她。

奶奶已年過半百了,她對學生仍然很關心,學生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來找她,她都鼎力相助。記得去年冬天的一個晚上,凜冽的寒風刮個不停,我和奶奶剛入睡就聽到一陣敲門聲,門一開,原來是學生。那位學生說:「老師,我們班有一位住校同學生病了,我們老師不在,請您去看看行嗎?」奶奶二話沒說,披上衣服就走了。一直到凌晨4點多,奶奶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了。看著她那凍得發紫的臉,我摸著她冰冷的手問:「奶奶,您冷嗎?」奶奶笑著說:「為學生做點事,冷點有什麼關系呢?」奶奶的話深深地留在我的記憶里。

奶奶對她的學生百般關心,可她對自己的身體卻無暇顧及。每天晚上,奶奶備課直到深夜,有時我一覺醒來看見了,心疼地對奶奶說:「奶奶,您該睡覺了。」奶奶卻說:「你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我不認真備課,明天怎麼給學生講課呢?」我不願再打斷奶奶的思緒,無奈地點了點頭。看著她那日益增多的白發,我的眼睛濕潤了。不知不覺我進入了夢鄉。在夢里,我看見了奶奶,她正手捧鮮花,面對一群孩子,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轉眼間,我也成了一位人民教師,正踏著奶奶的足跡走來

在平凡的生活中,各種瑣事多得讓人頭疼,而我這個人卻總是丟三拉四的,所以在我身上總是有故事發生。就在前兩天,我忘記了帶照片給班長,而我中午又在學校里代伙,不回家,於是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在家的爸爸,因為匆忙,只留下了一句話:「照片在床頭,找到就送來。」
可是當我中午吃完飯回到教室的時候,只見外面沖進來一個滿頭大汗的人,我定神一看是爸爸,他跑過來說沒找到,我一顆充滿希望的心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地打到了深淵里。我扭頭就走,心想你連個照片都找不到。爸爸二話不說,拉起我就上了摩托車,向家駛去。當我到家時,發現床頭櫃里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我房間里亂七八糟的,我驚呆了!爸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說就在床頭,看,找遍了,沒有,你自己也找了,還是沒有,你自己想辦法吧!」當爸爸說這句話時,我感覺爸爸對我多狠啊!連找照片都不肯。

可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我錯了!
我氣呼呼地從家裡回到學校,心裡別提有多沮喪了。可是當我晚上回到家時,卻驚奇地發現我的書桌上有一個小袋子,打開一看,居然都是我的照片。看著忙碌的爸爸,我的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第二天清晨,爸爸早早地就上班了,家裡只剩下我和媽媽,媽媽告訴我,在我回學校以後,爸爸在家裡又找了好長時間,連午飯都沒有吃,下班回來又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在一本書里找到了照片。聽了這一切,我的淚水又涌了出來,一股暖流在我的心中涌動了出來……
父愛是隱藏在心裡的,父親又是一個不善表達的人,但我卻從他無聲的「語言」中感受到了父親對我的愛,無私的愛!

我有一個好夥伴,他就住在我的隔壁。他在學校的優點是:「上課認真聽課,作業不欠交。」缺點是:「寫字寫得一個大一個小的和作業粗心大意。」他在家裡的優點是:「很聽爸爸媽媽的話,」他在家裡的缺點是:「一看見我有好吃的和好玩的就叫他爸爸媽媽買。」我的夥伴有好玩的就給我玩一下,有好吃的也給我吃一點。我的夥伴當我有煩惱的時候幫助我。
就拿上次來說吧!上次流行悠悠球,奶奶沒有錢。爸爸媽媽不給買,使我很煩惱。我把我的煩惱告訴了我的夥伴。悠悠球兩塊五毛錢一個,我的夥伴知道了我的煩惱。他為了也讓我玩到悠悠球,於是,他就騙他媽媽說:「媽媽我想買一個悠悠球。悠悠球五快錢一個,」他媽媽就給了他五塊錢。然後,他就買了一個悠悠球給我。
你們想知道我的夥伴是誰嗎?他就是七十六斤重的楊業豪。 作文吧
他留著一頭烏黑的短發,個子高高的,又白又瘦的他就是我的夥伴——李華巍。
他是一名善良而又喜歡幫助同學的少先隊員。記得有一次,我們倆一塊回家,一路上暢所欲言.無所不談。可到了車站時,我摸了摸口帶「呀!我的車錢丟了!」「看看你的書包里有沒」他對我說 。可我找遍了,卻還是沒有找到。我把眉頭皺了起來。只見他也皺著眉頭,走來走去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五角錢三站,一塊錢六站,一塊五九站,還有三站,怎麼辦。。。。。。」我疑惑的問他:「你在說什麼?」「啊!沒什麼,你的錢不是丟了么?我借你五角。」「可你一天不就兩元,只夠你坐車回家。。。」「今天,我——我帶的錢多。」說完便把錢塞給了我,上車走了。
剛開始,我覺得他借給我錢是應該的,應為我們倆是好朋友,好夥伴嗎!再說他帶的錢多。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卻『騙』了我。到了第二天,我才知道他昨天只帶了兩元錢,借給我了五角還剩一元五角,這些錢只夠他坐到離他家還有三站的地方,他只能走。。。。。。難怪昨天他再車站嘴裡總是算著什麼。」
我深深地被我的夥伴——李華巍所感動。「謝謝你。」

她,曾經幫助過我;她,是我學習的好榜樣;她,走了;她,是我一生中最好的玩伴——王慧佳。
王慧佳今年9歲,和我同年級、同班,是我的知心朋友。她是我轉來北雀路小學第一個認識的夥伴。扎一個馬尾辮,發前有細細的流海,臉蛋較長,她還當過好幾年班長呢!
我平時叫王慧佳都是喊「佳佳」,這是她的小名。佳佳最喜歡彈電子琴,幾乎每年都參加電子琴興趣班呢!我聽過佳佳彈琴,《剪羊毛》彈得特好。你猜我是怎麼知道的呢?嘻嘻,我就告訴你們吧。那是我上興趣班的一天:我路過四樓時,正巧聽到有人在電子琴室彈電子琴。我把頭一轉,咦?原來是小佳佳啊。為了不打擾她,我就悄悄站在門外偷偷聽佳佳彈琴。琴聲極為美妙,哈哈!還有一隻鳥在窗外聽呢!那時我還不知道是《剪羊毛》這首歌曲,是我聽龐馨巧(電子琴班的,也是我們班的)說的,我才知道。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一下課就找對方玩,很友好。可過了一段時間,我們就很少說話(聯系)。又過了一段時間,我主動找佳佳玩,我們又成為了好朋友。有一天,我們正在一個小角落玩。佳佳頭低著看下面,忽然對我說:「誒,楊曉慧。你看,下面房頂有一朵花!」我低頭一看,嘿,還有一朵花呢!為了更清楚的看到湖,我們跑下了二樓。我仔細看了看這朵花:花瓣是粉色的,約有6、7片花瓣。花柄外有幾片葉子,嫩綠嫩綠的。這朵花是個「孤兒」,生長在一座破舊的屋頂上,好像它沒主人。於是我們決定佳佳是大主人,我是小主人。因為佳佳先看見,我才看見的。也許有人比我們先看見,但我們還是決定了。知道這件事情後,我們就天天都去看那朵花(除了星期天)。可是有一天,因為下太多雨,所以花融化了,只剩下花柄了。我們非常傷心。過了幾天,我又去看那多融化的花朵,發現又長出了一多花,我連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佳佳。佳佳聽了非常興奮,我們匆匆忙忙地跑下二樓,我又仔細看了看花:花朵變成大紅顏色的了,花瓣好像少了,變成了4片。花朵的樣子好像蝴蝶一樣,想必就是粉紅的「獨生女」吧。呵呵~~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天天去看花朵(除了星期天)。過了大概半個月,我發現花不見了,我又告訴佳佳去。只見房頂上空空白白,什麼東西都沒有。當我們看到這場景時,非常傷心。就這樣,那花再也沒有長出來,但我們永遠記得那朵花。
唉,佳佳下學期就要轉學了,我要離開佳佳了,真煩啊。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這么我?總時把我和好朋友分開?但是佳佳,我回永遠記得你的!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夥伴
「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這句話是我的座右銘,為了我能更上一層樓,書成了我的好夥伴,看書成了我一天中必做得 事,成了我一生中最大的樂趣!
我是個愛看書的女孩,不管什麼書,我都會看的津津有味。兒童文學類,我喜歡看《假如給我三天光明》書中海倫凱勒那種樂觀向上的精神令我很感動;童話類,我喜歡看《天方夜譚》書中的阿拉伯神話令我流連忘返,沉迷於其中,不能自拔:歷史類,我喜歡看《世界上下五千年》書中日本人侵略中國的無恥行為令我感到悲憤不已!
讀書使我學識淵博;使我受益匪淺,使我從中感受到讀書的樂趣!閑暇之餘,我便拿起書本,如痴如醉得看起來,有時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父母催促我吃飯時,我還要說:「再等等,再等等,馬上來了!」呢。可以等,就是好長時間,等我看完,飯菜都沒了!其實這是父母給我的一次教訓。從此以後,我看書都很有分寸,不會再廢寢忘食了!
還有一天晚上,我睡不著覺,就用鬧鍾上微弱的指示燈的光亮來照明,一個一個字照過來,雖然這樣看十分麻煩,可我還是看得愛不釋手。第二天醒來事、時,手裡還拿著書和鬧鍾呢!
俗話說的好「書中自有黃金屋」我現在的知識,連成年人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呢!看來,我還得繼續看書,吸取更多的知識呀!

父親的愛
父親的愛像一杯咖啡,第一口是苦的,但是越品越甜;父親的愛像一塊夾心糖,外表是硬的,心確是軟的;父親的愛像一本書,表面平淡無奇,書里卻充滿知識。
我的父親是嚴厲的,但深愛著我。記得有一次,我叔叔給我買了一塊滑板,當時我興沖沖的和爸爸媽媽一起來到廣場練習滑滑板,我先把一隻腳放到滑板上,另一隻腳在地上使勁地蹬,可是怎麼也站不穩,越不會滑,心就越焦急,越焦急就越滑不好,我不想學了,就對爸爸媽媽說:「我們回家吧。」爸爸大聲地說:「不行,還沒有學會呢?怎麼就能回家,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廢。」我心想:何不讓我媽媽扶著我來學呢?我正要實行我的計劃時,爸爸好象看出我的心事,就對我說:「學什麼都要靠自己,這樣才能學得更好、更快,依賴性太強了學不好。要不這樣,我倆比比,看誰先學會,行嗎?」我敢怒不敢言,不高興地說:「行,比就比。」心想:不信,你能學會,年齡一大把了。
看著爸爸笨拙的身軀,不停滑著那不聽話的滑板,可笑極了,「咚」的一聲,不好,爸爸摔跤了,這時,只見爸爸不慌不忙的從地上爬起來,蹲在地上看著滑板,好象在思索、又好象在研究,不一會兒,爸爸踩上了滑板,一隻腳掌握著方向,左右搖擺著,另一隻腳用力的滑著,慢慢的身軀變得那麼輕巧、那麼優美了。「我會滑了,你來看。」爸爸高興地喊著。我慚愧地下了頭,覺得爸爸都能學會,我還有什麼不能學會的呢,在爸爸榜樣的影響下,我終於也學會了。
還有一次,我在學校不小心扭傷了腳,爸爸看到我一拐一瘸的樣子,心疼極了,忙扶著我坐下,關切地問我:「怎麼了。」聽完我的述說後,他趕忙從葯箱里拿出紅花油,幫我邊搽著傷口,邊用嘴吹著疼痛的地方說:「你忍著點,開始會有點痛,當血慢慢的散開後,就不痛了。」在爸爸的「治療」下,漸漸的我覺得好多了,腳也不痛了……
啊!爸爸,我想告訴你,我也愛你。

我有一個要好的小夥伴,名字叫張玲玲。她可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張玲玲長的機靈可愛,像一個水蜜桃,總是擁有燦爛的笑容。張玲玲有一張細皮嫩肉的娃娃臉,潔白整齊的牙齒長在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裡。同學們看到張玲玲長的如此可愛,都說她像個小頑童,可能不會相信這個小頑童卻是我們班學習最棒的!她還是我們班的讀書大王!
記的有一天,老師講「豁然開朗」這個成語的意思,老師站在講台上問到:「誰來說說這個成語的意思?」剎那間,喧嘩的教室變的鴉雀無聲,老師見沒人舉手,說到:「張玲玲你看的書非常之多,記得你背誦過一段文言文中有這個成語,給大家背一背吧!張玲玲毫不緊張的站起來,胸有成竹的背誦起了那段文言文。張玲玲背誦的十分熟練,可同學們都在交頭接耳,這是因為張玲玲背的太深奧了,我們作為小學生還聽不懂。
張玲玲不但有一張刀子嘴,還有一顆豆腐心。
那天,張玲玲和媽媽一同去一角書屋看書,忽然來了一位可憐巴巴,衣著寒酸的老人。那位老人伸手向工作人員要錢,工作人員給了老人一個瞧不起的眼色,走開了。頓時,張玲玲的心軟了,跑到媽媽跟前,朝媽媽要了錢,給了老人。老人收下錢,對張玲玲不知道說了多少個謝謝,還深情的說:「世上還是好人多呀」張玲玲的所作所為感動你我,過路人和工作人員都向張玲玲投來了贊許的目光,還紛紛給老人捐來了不少的錢。
同學們,張玲玲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6、我們合租的隔壁,有倆女生,做什麼事情都一塊,洗澡什麼的都形影不離,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短發、中性打扮。

應該不會吧,我也有那樣的朋友啊

7、一個女孩子喜歡長發 但是親戚鄰居總是強迫她剪短發 已導致她厭惡親戚鄰居 這時候她該怎麼辦

逗我,親戚鄰居能管你,告訴你,自己想活成什麼樣就活成什麼樣,他們再讓你剪頭發就說給我一千我就剪短發,他們要是問憑什麼,你就回他們一句憑什麼

8、隔壁一群女孩子 有幾個會經常無緣無故看著我有的會對我微笑就因為我說笑話了嗎?我有時候自言自語說了一

傳 奇張愛玲 著

封 鎖
開電車的人開電車。在大太陽底下,電車軌道像兩條光瑩瑩的,水裡鑽出來的曲蟮,抽長了,又縮短了;抽長了,又縮短了,就這么樣往前移--柔滑的,老長老長的曲蟮,沒有完,沒有完……開電車的人眼睛盯住了這兩條蠕蠕的車軌,然而他不發瘋。

如果不碰到封鎖,電車的進行是永遠不會斷的。封鎖了。

搖鈴了。「叮玲玲玲玲玲,」每一個「玲」字是冷冷的一小點,一點一點連成了一條虛線,切斷了時間與空間。

電車停了,馬路上的人卻開始奔跑,在街的左面的人們奔到街的右面,在右面的人們奔到左面。商店一律地沙啦啦拉上鐵門。女太太們發狂一般扯動鐵柵欄,叫道:「讓我們進來一會兒!我這兒有孩子哪,有年紀大的人!」然而門還是關得緊騰騰的。鐵門里的人和鐵門外的人眼睜睜對看著,互相懼怕著。

電車里的人相當鎮靜。他們有座位可坐,雖然設備簡陋一點,和多數乘客的家裡的情形比較起來,還是略勝一籌。街上漸漸地也安靜下來,並不是絕對的寂靜,但是人聲逐漸渺茫,像睡夢里所聽到的蘆花枕頭里的趕咐。這龐大的城在陽光里盹著了,重重地把頭擱在人們的肩上,口涎順著人們的衣服緩緩流下去,不能想像的巨大的重量壓住了每一個人。

上海似乎從來沒有這么靜過--大白天里!一個乞丐趁著鴉雀無聲的時候,提高了喉嚨唱將起來:「阿有老爺太太先生小姐做做好事救救我可憐人哇?阿有老爺太太……」然而他不久就停了下來,被這不經見的沉寂嚇噤住了。

還有一個較有勇氣的山東乞丐,毅然打破了這靜默。他的嗓子嘹亮:「可憐啊可憐!一個人啊沒錢!」悠久的,從一個世紀唱到下一個世紀。音樂性的節奏傳染上了開電車的。開電車的也是山東人。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抱著胳膊,向車門上一靠,跟著唱了起來:「可憐啊可憐!一個人啊沒錢!」

電車里,一部分的乘客下去了。剩下的一中,零零落落也有人說句把話。靠近門口的幾個公事里回來的人繼續談講下去。一個人撒喇一聲抖開了扇子,下了結論道:「總而言之,他別的毛病沒有,就吃虧在不會做人。」另一個鼻子里哼了一聲,冷笑道:「說他不會做人,他把上頭敷衍得挺好的呢!」

一對長得頗像兄妹的中年夫婦把手吊在皮圈上,雙雙站在電車的正中,她突然叫道:「當心別把褲子弄臟了!」他吃了一驚,抬起他的手,手裡拎著一包熏魚。他小心翼翼使那油汪汪的紙口袋與他的西裝褲子維持二寸遠的距離。他太太兀自絮叨道:「現在乾洗是什麼價錢?做一條褲子是什麼價錢?」

坐在角落裡的呂宗楨,華茂銀行的會計師,看見了那熏魚,就聯想到他夫人托他在銀行附近一家麵食攤子上的菠菜包子。女人就是這樣!彎彎扭扭最難找的小胡同里來的包子必定是價廉物美的!她一點也不為他著想--一個齊齊整整穿著西裝戴著玳瑁邊眼鏡提著公事皮包的人,抱著報紙里的熱騰騰的包子滿街跑,實在是不像話!然而無論如何,假使這封鎖延長下去,耽誤了他的晚飯,至少這包子可以派用場。他看了看手錶,才四點半。該是心理作用罷?他已經覺得餓了。他輕輕揭開報紙的一角,向裡面張了一張。一個個雪白的,噴出淡淡的麻油氣味。一部分的報紙粘住了包子,他謹慎地把報紙撕了下來,包子上印了鉛字,字都是反的,像鏡子里映出來的,然而他有這耐心,低下頭去逐個認了出來:

「訃告……申請……華股動態……隆重登場候教……」都是得用的字眼兒,不知道為什麼轉載到包子上,就帶點開玩笑性質。也許因為「吃」是太嚴重的一件事了,相形之下,其他的一切都成了笑話。呂宗楨看著也覺得不順眼,可是他並沒有笑,他是一個老實人。他從包子上的文章看到報上的文章,把半頁舊報紙讀完了,若是翻過來看,包子就得跌出來,只得罷了。他在這里看報,全車的人都學了樣,有報的看報,沒有報的看發票,看章程,看名片。任何印刷物都沒有的人,就看街上的招。他們不能不填滿這可怕的空虛--不然,他們的腦子也許會活動起來。思想是痛苦的一件事。

只有呂宗楨對面坐著的一個老頭子,手心裡骨碌碌骨碌碌搓著兩只油光水滑的核桃,有板有眼的小動作代替了思想。

他剃著光頭,紅黃皮色,滿臉浮油,打著皺,整個的頭像一個核桃。他的腦子就像核桃仁,甜的,滋潤的,可是沒有多大意思。

老頭子右首坐著吳翠遠,看上去像一個教會派的少奶奶,但是還沒有結婚。她穿著一件白洋紗旗袍,滾一道窄窄的藍邊--深藍與白,很有點訃聞的風味。她攜著一把藍白格子小遮陽傘。頭發梳成千篇一律的式樣,唯恐喚起公眾的注意。

然而她實在沒有過分觸目的危險。她長得不難看,可是她那種美是一種模稜兩可的,彷彿怕得罪了誰的美,臉上一切都是淡淡的,鬆弛的,沒有輪廓。連她自己的母親也形容不出她是長臉還是圓臉。

在家裡她是一個好女兒,在學校里她是一個好學生。大學畢了業後,翠遠就在母校服務,擔任英文助教。她現在打算利用封鎖的時間改改卷子。翻開了第一篇,是一個男生做的,大聲疾呼抨擊都的罪惡,充滿了正義感的憤怒,用不很合文法的,吃吃艾艾的句子,罵著「紅嘴唇的……大世界……下等舞場與酒吧間」。翠遠略略沉吟了一會,就找出紅鉛筆來批了一個「A」字。若在平時,批了也就批了,可是今天她有太多的考慮的時間,她不由地要質問自己,為什麼她給了他這么好的分數:不問倒也罷了,一問,她竟漲紅了臉。她突然明白了:因為這學生是膽敢這么毫無顧忌地對她說這些話的唯一的一個男子。

他拿她當做一個見多識廣的人看待;他拿她當做一個男人,一個心腹。他看得起她。翠遠在學校里老是覺得誰都看不起她--從校長起,教授、學生、校役……學生們尤其憤慨得厲害:「申大越來越糟了!一天不如一天!用中國人教英文,照說,已經是不應當,何況是沒有出過洋的中國人!」翠遠在學校里受氣,在家裡也受氣。吳家是一個新式的,帶著宗教背景的模範家庭。家裡竭力鼓勵女兒用功讀書,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了頂兒尖兒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在大學里教書!打破了女子職業的新紀錄。然而家長漸漸對她失掉了興趣,寧願她當初在書本上馬虎一點,勻出點時間來找一個有錢的女婿。

她是一個好女兒,好學生。她家裡都是好人,天天洗澡,看報,聽無線電向來不聽申曲滑稽京戲什麼的,而專聽貝多芬瓦格涅的交響樂,聽不懂也要聽。世界上的好人比真人多……翠遠不快樂。

生命像聖經,從希伯萊文譯成希臘文,從希臘文譯成拉丁文,從拉丁文譯成英文,從英文譯成國語。翠遠讀它的時候,國語又在她腦子里譯成了上海話。那未免有點隔膜。

翠遠擱下了那本卷子,雙手捧著臉。太陽滾熱地曬在她背脊上。

隔壁坐著個奶媽,懷里躺著小孩,孩子的腳底心緊緊抵在翠遠的腿上。小小的老虎頭紅鞋包著柔軟而堅硬的腳……

這至少是真的。

電車里,一位醫科學生拿出一本圖畫簿,孜孜修改一張人體骨骼的簡圖。其他的乘客以為他在那裡速寫他對面盹著的那個人。大家閑著沒事干,一個一個聚攏來,三三兩兩,撐著腰,背著手,圍繞著他,看他寫生。拎著熏魚的丈夫向他妻子低聲道:「我就看不慣現在興的這些立體派,印象派!」他妻子附耳道:「你的褲子!」

那醫科學生細細填寫每一根骨頭,神經,筋絡的名字。有一個公事里回來的人將摺扇半掩著臉,悄悄向他的同事解釋道:「中國畫的影響。現在的西洋畫也時興題字了,倒真是『東風西漸』!」

呂宗楨沒湊熱鬧,孤零零地坐在原處。他決定他是餓了。

大家都走開了,他正好從容地吃他的菠菜包子,偏偏他一抬頭,瞥見了三等車廂里有他一個親戚,是他太太的姨表妹的兒子。他恨透了這董培芝。培芝是一個胸懷大志的清寒子弟,一心只想娶個略具資產的小姐。呂宗楨的大女兒今年方才十三歲,已經被培芝睃在眼裡,心裡打著如意算盤,腳步兒越發走得勤了。呂宗楨一眼望見了這年青人,暗暗叫聲不好,只怕培芝看見了他,要利用這絕好的機會向他進攻。若是在封鎖期間和這董培芝困在一間屋子裡,這情形一定是不堪設想!

他匆匆收拾起公事皮包和包子,一陣風奔到對面一排座位上,坐了下來。現在他恰巧被隔壁的吳翠遠擋住了,他表侄絕對不能夠看見他。翠遠回過頭來,微微瞪了他一眼。糟了!這女人準是以為他無緣無故換了一個座位,不懷好意。他認得出那被調戲的女人的臉譜--臉板得紋絲不動,眼睛裡沒有笑意,嘴角也沒有笑意,連鼻窪里都沒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一點顫巍巍的微笑,隨時可以散布開來。覺得自己太可愛了的人,是熬不住要笑的。

該死,董培芝畢竟看見了他,向頭等車廂走過來了,滿卑地,老遠地就躬著腰,紅噴噴的長長的面頰,含有僧尼氣息的灰布長衫--一個吃苦耐勞,守身如玉的青年,最合理想的乘龍快婿。宗楨迅疾地決定將計就計,順水推舟,伸出一隻手臂來擱在翠遠背後的窗檯上,不聲不響宣布了他的調情的計劃。他知道他這么一來,並不能嚇退了董培芝,因為培芝眼中的他素來是一個無惡不作的老年人。由培芝看來,過了三十歲的人都是老年人,老年人都是一肚子的壞。培芝今天親眼看見他這樣下流,少不得一五一十要去報告給他太太聽--氣氣他太太也好!誰叫她給他弄上這么一個表侄!氣,活該氣!

他不怎麼喜歡身邊這女人。她的手臂,白倒是白的,像擠出來的牙膏。她的整個的人像擠出來的牙膏,沒有款式。

他向她低聲笑道:「這封鎖,幾時完哪?真討厭!」翠遠吃了一驚,掉過頭來,看見了他擱在她身後的那隻胳膊,整個身子就僵了一僵,宗楨無論如何不能容許他自己抽回那隻胳膊。他的表侄正在那裡雙眼灼灼望著他,臉上帶著點會心的微笑。如果他夾忙裡跟他表侄對一對眼光,也許那小子會怯怯地低下頭去--處女風韻的窘態;也許那小子會向他擠一擠眼睛--誰知道?

他咬一咬牙,重新向翠遠進攻。他道:「您也覺著悶罷?我們說兩句話,總沒有什麼要緊!我們--我們談談!」他不由自主的,聲音里帶著哀懇的調子。翠遠重新吃了一驚,又掉回頭來看了他一眼。他現在記得了,他瞧見她上車的--非常戲劇化的一剎那,但是那戲劇效果是碰巧得到的,並不能歸功於她。他低聲道:「你知道么?我看見你上車,前頭的玻璃上貼的,撕破了一塊,從這破的地方我看見你的側面,就只一點下巴。」是乃絡維奶粉的,畫著一個胖孩子,孩子的耳朵底下突然出現了這女人的下巴,仔細想起來是有點嚇人的。「後來你低下頭去從皮包里拿錢,我才看見你的眼睛,眉毛,頭發。」拆開來一部分一部分地看,她未嘗沒有她的一種風韻。

翠遠笑了。看不出這人倒也會花言巧語--以為他是個靠得住的生意人模樣!她又看了他一眼。太陽光紅紅地曬穿他鼻尖下的軟骨。他擱在報紙包上的那隻手,從袖口裡出來,黃色的,敏感的--一個真的人!不很誠實,也不很聰明,但是一個真的人!她突然覺得熾熱,快樂。她背過臉去,細聲道:「這種話,少說些罷!」

宗楨道:「嗯?」他早忘了他說了些什麼。他眼睛盯著他表侄的背影--那知趣的青年覺得他在這兒是多餘的,他不願得罪了表叔,以後他們還要見面呢,大家都是快刀斬不斷的好親戚;他竟退回三等車廂去了。董培芝一走,宗楨立刻將他的手臂收回,談吐也正經起來。他搭訕著望了一望她膝上攤著的練習簿,道:「申光大學……您在申光讀書!」

他以為她這么年青?她還是一個學生?她笑了,沒做聲。

宗楨道:「我是華濟畢業的。華濟。」她頸子上有一粒小小的棕色的痣,像指甲刻的印子。宗楨下意識地用右手了一左手的指甲,咳嗽了一聲,接下去問道:「您讀的是哪一科?」

翠遠注意到他的手臂不在那兒了,以為他態度的轉變是由於她端凝的人格,潛移默化所致。這么一想,倒不能不答話了,便道:「文科。您呢?」宗楨道:「商科。」他忽然覺得他們的對話,道學氣太濃了一點,便道:「當初在學校里的時候,忙著運動,出了學校,又忙著混飯吃。書,簡直沒念多少!」翠遠道:「你公事忙么?」宗楨道:「忙得沒頭沒腦。早上乘電車上公事去,下午又乘電車回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去,為什麼來!我對於我的工作一點也不感到興趣。說是為了掙錢罷,也不知道是為誰掙的!」翠遠道:「誰都有點家累。」

宗楨道:「你不知道--我家裡--咳,別提了!」翠遠暗道:

「來了!他太太一點都不同情他!世上有了太太的男人,似乎都是急切需要別的女人的同情。」宗楨遲疑了一會,方才吞吞吐吐,萬分為難地說道:「我太太--一點都不同情我。」

翠遠皺著眉毛望著他,表示充分了解。宗楨道:「我簡直不懂我為什麼天天到了時候就回家去。回到哪兒去?實際上我是無家可歸的。」他褪下眼鏡來,迎著亮,用手絹予拭去上面的水漬,道:「咳!混著也就混下去了,不能想--就是不能想!」近視眼的人當眾摘下眼鏡子,翠遠覺得有點穢褻,彷彿當眾脫衣服似的,不成體統。宗楨繼續說道:「你--你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翠遠道:「那麼,你當初……」宗楨道:「當初我也反對來著。她是我母親給訂下的。我自然是願意讓我自己揀,可是……她從前非常的美……我那時又年青……年青的人,你知道……」翠遠點點頭。

宗楨道:「她後來變成了這么樣的一個人--連我母親都跟她鬧翻了,倒過來怪我不該娶了她!她……她那脾氣--她連小學都沒有畢業。」翠遠不禁微笑道:「你彷彿非常看重那一紙文憑!其實,女子教育也不過是那麼一回事!」她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出這句話來,傷了她自己的心。宗楨道:「當然哪,你可以在旁邊說風涼話,因為你是受過上等教育的。你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他頓住了口,上氣不接下氣,剛戴上了眼鏡子,又褪下來擦鏡片。翠遠道:「你說得太過分了一點罷?」宗楨手裡捏著眼鏡,艱難地做了一個手勢道:

「你不知道她是--」翠遠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她知道他們夫婦不和,決不能單怪他太太,他自己也是一個思想簡單的人。他需要一個原諒他,包涵他的女人。

街上一陣亂,轟隆轟隆來了兩輛卡車,載滿了兵。翠遠與宗楨同時探頭出去張望;出其不意地,兩人的面龐異常接近。在極短的距離內,任何人的臉都和尋常不同,像銀幕上特寫鏡頭一般的緊張。宗楨和翠遠突然覺得他們倆還是第一次見面。在宗楨的眼中,她的臉像一朵淡淡幾筆的白描牡丹花,額角上兩三根吹亂的短發便是風中的花蕊。

他看著她,她紅了臉,她一臉紅,讓他看見了,他顯然是很愉快。她的臉就越發紅了。

宗楨沒有想到他能夠使一個女人臉紅,使她微笑,使她背過臉去,使她掉過頭來。在這里,他是一個男子。平時,他是會計師,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是家長,他是車上的搭客,他是店裡的主顧,他是民。可是對於這個不知道他的底細的女人,他只是一個單純的男子。

他們戀愛著了。他告訴她許多話,關於他們銀行里,誰跟他最好,誰跟他面和心不和,家裡怎樣鬧口舌,他的秘密的悲哀,他讀書時代的志願……無休無歇的話,可是她並不嫌煩。戀愛著的男子向來是喜歡說,戀愛著的女人向來是喜歡聽。戀愛著的女人破例地不大愛說話,因為下意識地她知道:男人徹底地懂得了一個女人之後,是不會愛她的。

宗楨斷定了翠遠是一個可愛的女人--白,稀薄,溫熱,像冬天裡你自己嘴裡呵出來的一口氣。你不要她,她就悄悄地飄散了。她是你自己的一部分,她什麼都懂,什麼都寬宥你。你說真話,她為你心酸;你說假話,她微笑著,彷彿說:

「瞧你這張嘴!」

宗楨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我打算重新結婚。」翠遠連忙做出驚慌的神氣,叫道:「你要離婚?那……恐怕不行罷?」

宗楨道:「我不能夠離婚。我得顧全孩子們的幸福。我大女兒今年十三歲了,才考進了中學,成績很不錯。」翠遠暗道:

「這跟當前的問題又有什麼關系?」她冷冷地道:「哦,你打算娶妾。」宗楨道:「我預備將她當妻子看待。我--我會替她安排好的。我不會讓她為難。」翠遠道:「可是,如果她是個好人家的女孩子,只怕她未見得肯罷?種種法律上的麻煩……」宗楨嘆了口氣道:「是的。你這話對。我沒有這權利。我根本不該起這種念頭……我年紀也太大了。我已經三十五了。」翠遠緩緩地道:「其實,照現在的眼光看來,那倒也不算大。」宗楨默然。半晌方說道:「你……幾歲?」翠遠低下頭去道:「二十五。」宗楨頓了一頓,又道:「你是的么?」翠遠不答。宗楨道:「你不是的。即使你答應了,你的家裡人也不會答應的,是不是?……是不是?」

翠遠抿緊了嘴唇。她家裡的人--那些一塵不染的好人--她恨他們!他們哄夠了她。他們要她找個有錢的女婿,宗楨沒有錢而有太太--氣氣他們也好!氣,活該氣!

車上的人又漸漸多了起來,外面許是有了「封鎖行將開放」的謠言,乘客一個一個上來,坐下,宗楨與翠遠給他們擠得緊緊的,坐近一點,再坐近一點。

宗楨與翠遠奇怪他們剛才怎麼這樣的糊塗,就想不到自動地坐近一點,宗楨覺得她太快樂了,不能不。他用苦楚的聲音向她說:「不行!這不行!我不能讓你犧牲了你的前程!你是上等人,你受過這樣好的教育……我--我又沒有多少錢,我不能坑了你的一生!」可不是,還是錢的問題。他的話有理。翠遠想道:「完了。」以後她多半是會嫁人的,可是她的丈夫決不會像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一股的可愛--封鎖中的電車上的人……一切再也不會像這樣自然。再也不會……呵,這個人,這么笨!這么笨!她只要他的生命中的一部分,誰也不希罕的一部分。他白糟蹋了他自己的幸福。那麼愚蠢的浪費!她哭了,可是那不是斯斯文文的,淑女式的哭。她簡直把她的眼淚唾到他臉上。他是個好人--世界上的好人又多了一個!向他解釋有什麼用?如果一個女人必須倚仗著她的言語來打動一個男人,她也就太可憐了。

宗楨一急,竟說不出話來,連連用手去搖撼她手裡的陽傘。她不理他。他又去搖撼她的手,道:「我說--我說--這兒有人哪!別!別這樣!等會兒我們在上仔細談。你告訴我你的。」翠遠不答。他逼著問道:「你無論如何得給我一個碼。」翠遠飛快地說了一遍道:「七五三六九。」

宗楨道:「七五三六九?」她又不做聲了。宗楨嘴裡喃喃重復著:「七五三六九,」伸手在上下的口袋裡掏摸自來水筆,越忙越摸不著。翠遠皮包里有紅鉛筆,但是她有意地不拿出來。

她的碼,他理該記得。記不得,他是不愛她,他們也就用不著往下談了。

封鎖開放了。「叮玲玲玲玲玲」搖著鈴,每一個「玲」字是冷冷的一點,一點一點連成一條虛線,切斷時間與空間。

一陣歡呼的風刮過這大城。電車當當當往前開了。宗楨突然站起身來,擠到人叢中,不見了。翠遠偏過頭去,只做不理會。他走了。對於她,他等於死了。電車加足了速力前進,黃昏的人行道上,臭豆腐乾的歇下了擔子,一個人捧著文王神卦的匣子,閉著眼霍霍地搖。一個大個子的金發女人,背上背著大草帽,露出大牙齒來向一個義大利水兵一笑,說了句玩笑話。翠遠的眼睛看到了他們,他們就活了,只活那麼一剎那。車往前當當地跑,他們一個個的死去了。

翠遠煩惱地合上了眼。他如果打給她,她一定管不住她自己的聲音,對他分外的熱烈,因為他是一個死去了又活過來的人。

電車里點上了燈,她一睜眼望見他遙遙坐在他原先的位子上。她震了一震--原來他並沒有下車去!她明白他的意思了:封鎖期間的一切,等於沒有發生。整個的上海打了個盹,做了個不近情理的夢。

開電車的放聲唱道:「可憐啊可憐!一個人啊沒錢!可憐啊可……」一個縫窮婆子慌里慌張掠過車頭,橫穿過馬路。開電車的大喝道:「豬玀!」

呂宗楨到家正趕上吃晚飯。他一面吃一面閱讀他女兒的成績報告單,剛寄來的。他還記得電車上那一回事,可是翠遠的臉已經有點模糊--那是天生使人忘記的臉。他不記得她說了些什麼,可是他自己的話他記得很清楚--溫柔地:

「你--幾歲?」慷慨激昂地:「我不能讓你犧牲了你的前程!」

飯後,他接過熱手巾,擦著臉,踱到卧室里來,扭開了電燈。一隻烏殼蟲從這頭爬到那頭,爬了一半,燈一開,它只得伏在地板的正中,一動也不動。在裝死么?在思想著么?整天爬來爬去,很少有思想的時間罷?然而思想畢竟是痛苦的。宗楨滅了電燈,手按在機括上,手心汗潮了,渾身一滴滴沁出汗來,像小蟲子癢癢地在爬。他又開了燈,烏殼蟲不見了,爬回窠里去了。